采访结束,我问他是不是有病。
他同样问我:「现在不装不认识了?」
原来他耿耿于怀的是我装作不认识他。
可是遇到前任不装不认识,难道要装作关系很好的样子吗?
这更不合理吧。
我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陈预,佯装嫌弃,「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小心眼的人?」
陈预笑了笑,似乎被我的目光勾起了胜负欲。
「是啊,谁会比把前任的歌一个星期循环三百次的人还要大度呢。」
他毫不犹豫回击我的样子,就像是早有准备。
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……
我顾不上思考,只好用解释掩饰慌张。
「你误会了,我一般拿你的歌当练拳击的背景乐,泄愤用的。」
「是吗?」陈预挑起凉薄的眉眼。
「凌晨练拳击?你以前好像没这习惯。」
「呵。那是因为我一直在改变自己,而不像某些人,一成不变地喜欢写歌损人。」
他不提还好,一提起这个,我就联想让我相当火大的事。
陈预却仿佛对于我知道他在歌里 diss 我十分欣慰。
刚才采访时的那股不对劲又上来了。
「能一眼看出我在损人,看来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。」
虽然很无语,但对此我不得不辩驳一下。
不是我有自知之明,而是他写的歌词,基本上和报我身份证没有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