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招惹张家,绝不会有好下场!
这是很多人的共识。
沐建设此时已经完全傻眼了,再也待不下去,指着杨重鼻子说:“好、好,你干的好事!”
沐小心咬了下嘴唇:“二伯!就不能再想想办法?”
“别叫我二伯,您夫妻两位我们可高攀不起!”
沐建设扭头就走:“小帆,咱们赶紧走,跟这对败家夫妻,一拍两散,从此,你们再也不是我们沐家人!”
沐帆吞了口口水:“爸,有用吗?”
“没用,你就有别的办法?”
沐建设心里也苦,沐家又不是什么大家族,家里的产业就这家医馆和几家药铺。
医馆是由沐小心经营的,药铺则是他们家经营的。
可两家加起来,也凑不出五百万来!
现在杨神经又把张少揍晕了……他只能祈祷跟沐小心分家后,张家会放过他!毕竟,张飞航的目的只有沐小心,至于沐家这点产业,人家真看不上。
眼看二伯头也不回地离开,沐小心鼻尖一阵阵发酸,眼泪都快落下来了。
自从爷爷去世,她肩膀上的担子,就重得要命。
操劳医馆、应付张少就够让她心累了,杨重还搞了这么一出:“杨重,你过来,杨重?”
她喊了几声,才发现杨重已经像个没事人一样,抱着店里的招牌,回到医馆门口了。
正踩着板凳,挂招牌呢。
挂上后,还拍了拍招牌上的尘土,笑。
笑个屁!
他不知道,大难临头了?
沐小心恨铁不成钢地走过去,抬脚就踹在了板凳上:“下来!”
如果还是三年前,杨重还是月宫传人,谁敢像沐小心这样对他呼来喝去啊?
可今时不同往日。
月宫叛乱,杨重疯了三年,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他了。
他看着牌匾笑,只是在感慨:他真的很幸运,是被沐老爷子捡到的,而沐家正是开医馆的。
他才能在疯了的三年中,凭借本能医治自己的身体,并且在今天,成功恢复记忆。
三年。
他终于又回来了!
月宫,还有那些叛徒们,一定想不到吧?
刚想到这,脚下的板凳就被沐小心踹倒了。
杨重身手还没完全恢复,一个趔趄就坐在地上,呆呆地看向沐小心。
一看他傻愣愣的样子,沐小心心里的愤恨、气恼,一股脑地消散了:“他就是个神经病,你跟他置气有什么用呢?”
“何况,杨重刚才动手,还不是为了保护你?”
沐小心咬了咬嘴唇,抬手拉起杨重:“你跟我进来。”
抓住沐小心柔若无骨的小手,杨重眨眨眼站起身来,跟进了屋子:“老婆,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
“你听话,我就不生气。”
进屋后,沐小心把门砰地关上,隔绝开邻里的目光,咬牙说:“你走吧。”
“去哪?”
杨重眨眨眼。
沐小心低着头,满脸都是茫然:“越远越好,远到,张家找不到你。”
虽然,张飞航的目的是她。
可杨重既然动了手,那张家绝不会放过他。
他留在这,绝对没有好下场。
沐小心知道,自己已经没可能保护好爷爷留下的医馆了,那她就不能再让爷爷留下的小学徒杨重,再遇险。
她,要一个人扛。
杨重虽然疯了三年,却还知道沐小心的性格,知道她是要逞强。
摇了摇头:“我走了,你怎么办?”
“你在这,又能怎么样?”
沐小心狠狠一咬嘴唇,红着眼抬头:“杨重,我看你现在没犯病,实话告诉你好了。我对你,根本没有任何感情,你,一直都是我的绊脚石!”
“留在这,也只会给我添麻烦!”
“听明白了吗?”
她红着眼,瞪着他,问。
杨重点点头:他听明白了,沐小心是想激他走,然后破罐子破摔了。
沐小心嗤笑一声:“明白了,就滚!”
说着,沐小心从口袋里拿出钱包,从里面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等物件后,把整个钱包好像丢垃圾一样,丢给了他。
杨重接过,挠挠头走向了门口。
啪嗒。
门被关上后,医馆里陷入了寂静中。
沐小心靠着雕花木门,缓缓滑落,坐在地上。
两行眼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下。
“钱包里的钱,应该够你花销一个月了,希望你以后,能有个好造化。”
或许,杨重这个神经病出去后,很快就会惹事。
可连她现在都只能听天由命,哪还顾得上杨重?
夕阳,西下。
此时的太阳,最不留情,如金子般洒在大地上,营造出虚假的辉煌。
杨重拿出手机,查到了一个地点后,走进了阴影中。
中原市郊,张氏庄园!
六十六岁的张百威,将这里构筑成了他的城堡。
张百威八十年代下海经商,用了四十年,在本市打造了属于他的商业帝国。
当然了,为此他也没少在灰色地带游走,曾经多次锒铛入狱,更有仇家无数。
于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,张百威打造了这座庄园:占地百亩,耗资千万!
里面配备有一支专业保镖团队,全天巡逻,数百个摄像头,更是无死角地监视着每个方向。
就这么说吧:任何人,都别想悄无声息的进来谋害张百威!
正因如此,张百威才能享受美好的晚年生活。今晚就是如此:他享用过美酒佳肴,又泡了个温泉、请东洋女人按摩过后,才躺在床上安然睡去。
刚睡着没多久,脑袋却突然嗡地一响:啪!
一记耳光,在房间中响起。
张百威一个激灵,猛地睁开了眼:“谁?!”
声音,没发出来。
因为他的嘴巴,被捂住了。
床头,传来一个冷冰冰地声音:“不想死,就闭嘴。”
张百威不敢丝毫犹豫,赶紧点头,然后那只手才拿开。他眼珠子小心翼翼地挪过去,才看到一个消瘦的男人身影,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。
咕噔。
张百威吞了口口水,他想不明白,自己的庄园戒备森严,对方是怎么进来的?
不过他知道:现在自己的命,在人家手里捏着!
张百威心肝乱颤,小心翼翼地问:“这位朋友,不知道您深夜来访,是求财,还是什么?”
他不怕对方求财。
更怕对方不求。
因为不求财,就是要求他的命了。
所以当对方说出“我为一个女人而来”时,张百威重重松了口气:“您说,只要是我们中原市的女人,就算是王母娘娘,我也能帮您搞定!”